甜酷主义爱好者

脾气暴躁,一个看文的,不值得关注

「其逸」颓唐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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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梦寐:

dbq我知道一键转发实在不好但是我无法忍受这篇被埋没!!!


无结。:



#字有点多…文中也有一些是借鉴我最喜欢的作者—庆山(安妮宝贝)的《春宴》中的句子。
是的这篇文我之前发过…今天只是改动了一下重新来发一遍而已。
既然放不下,那就等待吧。




00.




  其逸是内心偏爱,很难复制。彻底终结掉一些主题,就此各归其位。
  两个人的目标都与外界的主流倾向有所区别,但从不怀疑,也不无端攻击或愤怒于世界。只是默默走自己的路,并且走得执拗、专注,好像一定要追究到源头。
  
  心的深邃曲折,胜过外界一切嘈杂。







  即使是有所逾越和挑战的感情,尽处也隐藏多面难辨的人性暗涌。深邃,错落,明暗对半。同时也是一种美。一种洞悉。一种原谅。




  人类虽试图做出种种狂妄和幼稚的逃避,但地球上任一区域的人,在生命存活前提下,必须关注的问题,只能是如何发现并面对自我结构的真实性。
 
  不过颓唐营生。




  一座被放弃的城,一座空城。它承载过的过往生活被推向岁月深处,推入恒久虚空。一座城市,一个时代,一群人,因缘相会,在一个时空点上注定被破坏。这是他们共同的前途。这是我们共同的必经之路。




  重庆?重庆。




  两小时前在上海。
  每个人不过活在属于自己的深渊边缘,寂寞至此,有时空气似也发出丝丝嘶鸣,真是致命。于是想要释然。故事开始在此,那结束也自然回归本质,去寻找那孤空暗夜中残存的过往丝丝气息。




  他的感情和心灵,在某种想象和暗示中,已对我打开很久。如同宇宙的暗物质,无法辩证凸显,无法组成任何你所需要的物质,但它的确已用尽所能持有的全部时空感的沉默和存在,等待我进入。




  离开的那天,上学中途请假。只为了躲避那半句再见。执拗地要发微博,用“黄其淋”这个名字。并未选择貌似壮阔或起伏的主题,只是老套地用学习来浸埋一切。看到手指间流泻而出的文字,携带着幽暗未来和不定,在产生瞬间即刻坠入水中,发出扑扑碎裂微小声响。也有过片刻迟疑,但陌生诱人的大城市和条件使我抛弃一切,抛弃他。
  跟所有人再见,走出这栋楼。此刻,我们已各自出发。




  当天回家,他只是在朋友圈炫耀着自己的游戏排名,大家都绝口不提。但彼此之间命运的脉络和属性各自分裂却密不可分,只是突然分裂,只剩细如游丝的线用来联结,如同晚春绽放在花楸伞状花序密集白花中的一朵。我们在时空隔层各自存活,意义不过是为了呈现这个世间形式卑微而含义独具的生命秩序的组合分离而又循环罢了。




  长江国际。这个地址,与现实生活已不发生关联,却是我最为确定的历史核心。
  离开没多久,就是他的生日。看到粉丝在微博中对我劝到:“回来吧,小逸想你。”但正值少年的我们谁也不轻易承认这样奇特又有损面子的感情。越意识分明,越具有剧烈抗衡的勇气,方向坚定,不留余地。





03.




   重庆的冬天依旧潮湿清冷。大风仿佛从胸腔和躯体里穿透而过,要让身心碎裂。
   都说物是人非令人畏惧,我倒不。不是痊愈,而是习惯。人最终都是在习惯中屈服。我们的意志并非想象中那般坚韧,它也不能够选择理所当然的正确。我现在不就正为了多年前自己一腔孤勇的选择而后悔么?正确的,只能是那些最终要强迫你接受的存在。




  我一直明白他对我的情感。看着他在情爱与意志和未来中执拗穿行的寥落身形,我的心脏也是漫无边际地疼。或许再早些时候,再早些年纪,我转过头去看看,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大家都装作若无其事,但谁都心灰意冷。




  找好他回家的时间点,打开手机翻看有无机场图。因身份和性别,要尝试和经历的已比平常人多,再加上这么多年的误解与漠然,很难预料他反应。不知不自觉已经在他家门口坐了好几小时。




“这谁家孩子啊?不像跟儿子一起出道那几个?”




“看着有点熟悉啊。”
他爸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疑惑就写在了脸上。
我起身,放弃了他们所熟悉的“小其”,总是别再惊扰他们了的好。
“我叫林墨,是…”




“你是小其吧?!我们儿子可天天念叨你呀!终于回来了!”
  我诧异自己在环境困顿或变化中的麻木不仁,被这皮肤和呼吸的温度包裹感觉无尽彷徨。父母都知道?那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浑重沉溺的思念,又是多么执拗固执地想要把我锁在他的认知记忆里,强迫接受着我的气息。




  我需要感情,无法得到,只能伪装成并不在意。孤身一人也要在上海这座空城存活,没有父母,没有熟悉的家乡话,没有爽劲的辣椒,没有他。
   但他却让我充斥着整个生活圈。思虑如同蚕丝,密密吐出,缠绕。完成后,如同一次清空。故事和青春或憧憬已无什么关系,也并非浪漫愉悦。呈现更多的是真正到了憧憬的未来的那一刻的阴影、考验、损伤、辗转反侧、困顿冲突及难以言尽。人与时间并行,渐渐看清心灵的复杂褶皱和层次,却又渐渐看不清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与思虑想法。




   他的父母先离开了,于是我倒有一个沙发用来等待。按照公司的尿性,不去厕所讨论下人生是不可能的。那也好,这次换我来等。
   窗外渐有夜色,长时间封闭无声的楼道,此刻释放出嘈杂声响。如同一处树木幽密野兽出没的森林,一片空旷无际风声呼啸的沙漠。夜色点燃簇簇火苗,以炽热骚动突破白日庸碌乏味,茶几上摆放着的蓝白运动服少年们,多年前稚嫩有梦闪烁的笑容逐渐变成十二个小点,簌簌飞落,深刺心脏。




  他提着黄色行李箱,略过了我这个坐在沙发上的大活人,径直走进房间。




  无奈于从小没变过的这习惯,一边又暗自庆幸着他并没有在门口就惊叫出声。起身悄悄跟上,发现他直接睡倒在床。很累吧。
  一向活力充沛不知颠簸疲劳的他也终是会疲倦,万丈光芒都被收敛,细嫩肌肤与少年时期并无两样,只是变得有了棱角。均匀呼吸让人觉得安定。大概有几分钟出神,心里出现一刻空白,智性停止流动。看着窗外深浓暮色,脸上出现不知归处的茫然。




  我想干什么?再一次两败俱伤?




  以什么身份?易安林墨?




 “妈耶!嘞个梦有点真实诶!”熟悉的烟嗓混合着山城的湿冷雾气,空气里满是丝线般光滑而细密的纠缠,与记忆里的熟悉感相差无几,却满是疏离陌生。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为什么大晚上在我家里?”




  霓虹渐亮,暮色四起。




 “我想你。”我想,这三个字足以埋藏一切。
  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盛夏,已在旧绢水墨的时空邂逅,惺惺相惜,晨雾挣扎着吞噬下方大片大片的房,将黑暗中一切晦暗不明的事物裹挟成朦胧色彩,再一路悄然袅进晚霞的衣袂中。他喜欢把毛茸茸的头蹭在我的脖颈间,好闻的洗发水香味混杂着缕缕发丝的轻微瘙痒感,已在认知里消失太久。





04.




   好不容易应付了小狼狗两小时不间断的“快问快答”,又被拖着去楼下便利店买食物。一切都像从前,但当他拿起黑色口罩,我们终究得面对现实。




“戴上。”从前的少年变得更加英俊挺拔,背后的大镜子映着他衣服上的“in despair”。想想被粉丝们YY大半个暑假的“给我五(give me five)”,除了贫乏盲目以及顽固的感情,再无让人觉得美及愉悦的部分。不是那个为了去公司楼底下买到根火腿肠而不顾一切冲出粉丝重围却偏偏忘记自己还扎着个苹果头瘸着条腿的狼狈模样。




  我们都的确在沼泽地里打滚太久。只要停顿下来,就能闻到密实细微而分量十足的烂泥腐烂气味,不知依附和沾染在内心何处,这里不会有任何梦想存在。所有疑问,根本找不到答案,不过在徒劳挣扎,只会消磨记忆的轮廓,使其圆滑,不会再戳到血肉。逐渐成为一个心灰意冷的人,这种心灰意冷,是在血肉中闪烁出微弱光泽的核心,而不是皮肤上一块湿布就可以轻轻擦掉的污渍。




 “其淋哥,明天要不要去…”“我给你说哈,那个广告牌啊是…”他在此地孤立无援,单枪独斗,但却依旧保留了那一份给人从头到脚重重一击的温暖。不管你待他如何,总能立马忘掉似地再次冲你微笑,是熟悉的他,却熟悉得令人害怕。




  我一直喜欢照片,比起具备流动感和连续性的摄像来,单独的照片更具有一种鲜明的力量。就像他,分明就是一种隔绝的断裂的破碎的尖锐的处境。在照片里每一个瞬间都不可复制,格外需要慎重的勇气。看到他执着地想要营造出一切都还没变的幻想,只剩凄凉。




05.




   




  重庆处处都是放长假时的欢愉景象。
  两个戴着黑口罩的大个子确实有点引人注目,他拿起街边小店的水果装饰物往我口罩上贴。“这样子就看着活泼多啦!我们去解放碑溜达吧!”




  去解放碑?那个人潮涌动密不透风的地方,在我之前这么多年的人生里,都被我以不喜欢人多而拒绝的方式。




 “你看啊,反正人都很多,又是晚上,大家都这么兴奋谁能认得出谁啊对吧?我保证没有人会认出我们来的!”他的眼睛就这么看向我,还是熟悉的眼睛。都说他是圆溜溜的狗眼,但是我觉得倒不如说是巫婆的魔法球吧。不然为什么只要被他盯着,就会听他的话呢?




  在我迟缓地点头之后,他迎着冷风哼了几句新歌,在夜晚的大街上蹦跳着去拦出租车,头发被吹得一上一下,可爱得要死。好不容易到达解放碑,人群已经蔓延到了马路边,他费力地走在前方为我开路,不时还转过头来确认我有没有跟丢。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我抬头,看到他握着一根粉黄相间的丝带,傻乎乎地笑。“干嘛?少女心泛滥?”他把我的左手拉了起来。“我怕你丢。”手腕被系上那根丝带的一角,“好啦,这样就不会跑丢了!”




  “敖子逸,你当我是条狗么?!”看着他把丝带另一角系在自己的右手上,“不是啊,遛狗的话我可以不用系对吧?”可惜丝带本就只够一个女生绕手腕两圈的长度,我俩系上后走路,手腕总是磕磕绊绊,骨头碰骨头。




  我感受到一阵冰凉触感。




  “我…撞得手疼,牵着就好了。”他的手很凉,却紧张地手心冒汗。因为人多,手牵着手把这一方小天地藏在厚重羽绒服的中间也无人知晓。可能是怕我甩开他的手,力道很轻,像是轻轻一动就会滑落回腿侧。我握紧了他的手,黏黏糊糊的汗也来得温柔。周围一片欢快愉悦的人潮,他也小幅度地跳跃,生怕牵掉了我的手。




  “你跳吧,我不放。”他在得到应允后更加激动,随着人群一起疯了似地摇摆,还一边拉拉我的手示意我和他一起。背影渐渐和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小少年重合,交错,重合,逐渐融为一体。




  虽然我终是要回到我所属于的组合,但是我与他心灵的组合没有地点,没有限制。能否并肩实现梦想早已不重要,这不过只是我们俩之间的一个枢纽。




  以后不管怎样也都要开心。重庆和上海总归都是有长江的,你在上游,我在下游,思念会随江水涌向心头。










希望能得到世界应允,再一次坦荡喊他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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